缚阁臣

在快乐现充

【花瓶花】无题

解雨臣偏好带古气的东西,偌大个府邸仿得是前朝样式,倘是人闷头扎进去,直叫人晃神儿今夕何夕。

张起灵不喜欢这儿。

人活一辈子,总有些东西深深蛰伏在阳光下的沟壑里,饶是你怎么逃都跳不出那灰色地带。
解府让他不自觉想起张家本家,也是这种设计,八仙桌根木椅的位置都出奇相似。几进的宅子,来来往往却没丁点儿人气。
他还记得自个儿跪在条几前挨板子,半掌粗细,一片片抽到肉上,皮在衣底下破开、渗血。
张家家法的骇人在于,它能最大限度让人承受痛苦,却不伤筋骨丝毫。这意味着,哪怕前一日被打得皮开肉绽,第二天蒙蒙亮,你还是得照旧操练。

“张爷…我们当家的说,叫您先拿上东西……回去。”

伙计明显有点儿发怵,他摸不准自家爷为何端着架子不见,也不敢多揣摩,方方正正个木盒带到了,他半句没胆儿多嘴,只想着遛。
张起灵抬头看了眼盒子,压在帽沿下的招子波澜不惊,黑得能把人吸进去。他很少生气,更不值得为这种事儿匀出情绪,只是干坐了一个时辰,却没见着人,跟他预计背离罢了。

旁屋暗处,解雨臣点了支烟,没抽,腕子搭在窗坎儿上。他眼透过棂子亲瞧着张起灵走出他解府大门,笑了声,把烟掐了。

评论(2)

热度(15)

  1.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